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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周悯有点难为情，但还是用稚nEnG的嗓音，带着颤抖的哭腔唱道:“像我这种孤儿仔，流落到谷底，恐怕我已是个热恋的后遗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很直白的歌词，直白的可怜。

        周绮亭显然不满意，皱眉道:“唱别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只会这首，”周悯g瘦的手指搓着膝盖补丁的毛边，看到周绮亭愈发不悦的神sE，又着急补充，“院长说我会这首就够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每年的年底，福利院都有开放日，会邀请一些好心的社会人士前来参观，为了卖惨x1金，儿童合唱表演是其中一个较为重要的环节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悯因为外表特殊，眼睛炯炯有神，放在g瘪的脸上显得格外瘆人，所以总是被院长安排在合唱队的最后一排，在前面用较高的孩子挡住她，以免吓到金主，碍了福利院的财路。

        院长对参与合唱的小孩们说，不用唱得很好听，但是一定要唱得足够哀戚，最好能感动到台下的观众立刻打开钱包，往募捐箱里献出全部Ai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哀戚是什么意思？最初年幼的周悯理解不了这个词，院长不耐烦地回答，反正想着最难过的事情唱就行。

        难过，这个词周悯知道，就是心里酸酸的，眼眶和鼻头也酸酸的那种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是小何老师望着破败的福利院叹息的感觉，是小怡空荡着K管看其她孩子奔跑的感觉，是小悦怎么凑近都听不清周悯讲话的感觉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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