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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诏?
李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脚下生风般冲了过去,大喊:“什么血诏?国君是谁?”
于公公看向他将手中的血诏展开来,一字一句将里衣作旨,鲜血为墨的血诏内容念给李况听,更是念给在场的所有人听。
“假的!”李况不顾形象地大叫,一把将血诏拽到手中,放在眼前仔细检查,那满是血迹的里衣是父皇的,那字迹是父皇的,还有那独属于冕月国国君的印章印记……
“假的!”他再次重复道,猛地丢掉血诏,转眼看向皇后金钰儿,“母后,咱们召集全臣,商议重选新国君好不好?”
金钰儿沉着脸没有说话,任由自己儿子失心疯般地摇晃着自己,半晌,从牙缝间吐出一句话:“来人把大皇子送回去休息休息,他累了!”
“我不累!”李况恶狠狠地推开前来扶他的宫人,转身看向李卿翰,冲过去就揪住后者的领子,咬牙切齿质问道,“你究竟做了什么?”
李卿翰镇定自若地直视这李况盛怒的双眸,不疾不徐地抬手擒住对方的手腕,往外扯开:“父皇刚驾崩,大哥就想在这殿前动粗吗?”
“还不快些扶大皇子回宫休息?!”皇后金钰儿再次沉声道,几名宫人面面相觑间,急忙凑到李况身边。
“别碰我,本皇子会自己走!”李况推开宫人,气冲冲地转身就走。
各宫人见状,先是恭维了李卿翰几句,随后也各自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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